欧孝因

   

《Light/逐光》

*驻非维和军官白×志愿者鬼

*HE

*不知道大家还有没有心情看新文了,但这个设定我个人真的是十分喜欢,所以就码了。

*这篇的人设我真的努力往真实靠拢了,但是还是有OOC感的话,也不要怪我,太久没看到新鲜的他们了,我也很无奈。

*感谢等待这篇的亲们,爱你们。

 

 

好啦,既然点击来辽,就看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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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ight/逐光》

 

 

—1—   

 

简陋搭建的房间里,四个男人围坐在唯一一张桌子前打扑克,玩儿的是一种名叫红十的游戏。

 

“卧槽,白哥又阴了?”

 

红十,是这个游戏中最大的牌。

而阴了,指的是在玩家摸到两张红十。

 

白敬亭微笑,“这把不上贡,你就偷着乐吧。”说着把手里剩下的牌往掉漆斑驳的桌上一扔,“45678,牌清,顺风,该老魏了。”接着气定神闲地看着对着一手牌愁眉苦脸的魏大勋。

 

“太难了,太难了!我该出什么……我们为什么不能玩儿斗地主那样单纯的游戏?”

 

对面儿还剩四个K坐等下波清牌的小周乐了,“哥,白哥也是刚学的,新人手旺把把都能阴,怎么你……不会又抓了一手单儿吧?”

 

魏大勋噤噤鼻子,纠结的表情说明了一切。

 

正当白敬亭要开口让魏大勋随便出一张得了,房门就被人从外面撞了开——

 

“市中心赛奥西商场被青年党控制了。”王鸥急冲冲地跑进来,“上面安排的任务是我们和日本维和自卫队各出一队,帮助政府军控制局势。”

 

周周有些遗憾地看着颤颤巍巍的门,脑子里全是想着等会儿回来又要修门。

 

魏大勋站起来穿外套,“得了,反正我也玩不明白,你们留这儿玩儿吧,我带三队走,三队的兄弟不那么仇日,也听不懂小日本的鸟语,省心。”

 

王鸥拦住他,“商场二三层被挟持的人质里,有几个刚到这儿的无国界医生,还有很多中国人。”说着看向白敬亭,“连长你不去?”

 

白敬亭挑眉,“昨天我们有人和日军自卫队一队……”

魏大勋立刻大喝一声打断他,“啊——我们出发吧!”

白敬亭面无表情补完剩下的话,“出任务被表扬了,我得写报告。”

 

周周哈哈笑着推着魏大勋离开了房间。

 

 

…………

…………

 

可不是开玩笑,真的要写报告的。

白敬亭写完报告在营地巡视,王鸥又从他眼前跑过去,他顺着她跑来看去,几辆“陆巡”皮卡驶来,带起黄沙,旁边的瘦长的黑人妇女带着孩子让了让,露出白色涂装的大写“UN”。

 

为首的皮卡停下,魏大勋骂骂咧咧走了下来,看到白敬亭站在不远处,就扛着枪往他这边来,“我他妈以为什么情况,政府武装一到那里就那群废物就扔枪投降了,抓住两个问了才他妈知道,党内斗……”

 

“人质呢?”白敬亭打断他的唠叨。

“原地解散了啊,医生也各回各家各找各妈了。”魏大勋挠挠头,“不过救下来俩个不太一样的,两个女的,一个中国女人,一个俄罗斯女人,嗬,那女人,可真是,这个!”魏大勋比划了一下,“老壮了!我们人刚过去,她就从商场二楼的窗户跳出去了,哈哈哈结果正好被三队的兄弟逮住了,差点把她当成雇佣兵。”

 

魏大勋正在这边和白敬亭学那个俄罗斯女人如何踩着拿枪对着自己的武装分子,就听见最后一辆皮卡方向传来了一阵响亮的哭声。

 

“呜——哇——我,我,我我这是在哪儿啊!!呜呜呜——哇”

 

白敬亭侧目,一个有着亚洲面孔的女人被王鸥从车里半掺半抱下来。

身后魏大勋一乐,“诶!这就我说的中国女人,这姑娘老有意思了,被人拿枪顶着时一脸视死如归,还喊呢,有本事你就杀了我,救下来之后才反应过来自己在鬼门关前走了一趟,抓着老周的袖子就开始哭,哈哈哈。”

 

在魏大勋的笑声中,王鸥扶着那个女人经过他身边,给了他个白眼。

而那个中国女人还在一边抽泣一边叫唤,“Rita   !  我的Rita  又去哪里了啦!呜呜呜。”

 

白敬亭觉得这女人着实有些聒噪,没说什么皱了皱眉准备离开。魏大勋跟了上去,“这怎么一个两个都在找人,那个俄罗斯女人一开始也不肯跟我们回来,我们又没人会俄语,根本听不懂她要找谁。”

 

“英语也不会?”

 

“她英语说的也不好,就一个劲儿地,where is ……屋屋屋?”

白敬亭笑了,摇摇头,“什么玩意儿。”

 

 

…………

…………

 

吴映洁此刻怕极了。

 

她要找的人不知道在不在这里,唯一的朋友又在刚刚的混乱中不见了踪影。刚才的惊险后反劲儿一样涌了上来,再加上不知身在何处的恐慌,一无所知的茫然让她连泪都不知道为什么一直在流。

 

王鸥递给她一个装着干净水的军用杯。

“你是中国人吧?”

她面对着这个泪水涟涟的女孩儿,语气温柔。

“嗯。”

“你叫什么呀?”

“我,我叫Gemma.”吴映洁下意识说了英文名。

“那……中文名字呢?你放心吧,这里是联合国维和部队中国驻军分部,你是安全的,不用再担心了哦。”

呜,这个姐姐也好温柔。

吴映洁克制住自己讨要拥抱的举动,抹抹眼泪,“我叫吴映洁,台湾人。”

拍拍她的肩,鼓励她继续说下去,

“那你是怎么到这儿的呢?你是商人……?游客?”

吴映洁摇头,“我不知道这是哪儿啊?姐姐,你能告诉我我在哪里么?”

王鸥顿了一下,“这里是苏丹,中国维和第九师驻南苏丹的营地。”

 

吴映洁目瞪口呆,手里的杯子啪嗒掉在地上,水洒了一地。

 

苏丹。她居然到了南苏丹?

 

…………

…………

 

 

“为了追前男友,和刚结交的外国友人一路从西伯利亚追到了咱们这儿。也是个有钱人家的姑娘,带着那股子无忧无虑还有点儿傻天真的劲儿。”

王鸥叹了口气,把文件搁到白敬亭面前,“只能让她跟着第五师回国去了吧?这儿本来就够乱的了,哪有人手再去安顿她,况且我看她也不是个能住的下难民营的。”

 

白敬亭嗯了一声,翻开文件签上了自己的名字。眼睛随意地向上一瞟,看到了本次任务获救的人质,除了赛奥西商场里的员工和解救下来的医生,还有几个两三个无归属人员。然后看到了一个名字……

Rita……怎么感觉在哪里听过呢?

脑海中突然有什么一闪而过,抬头问到,“你带走的那个无归属人员叫什么?”

“吴映洁,英文名Gemma”

吴……吴吴吴?……屋屋屋?

白敬亭扶额,还什么都在找人,就这两个女的,在找对方啊!

“这两个人,多半是认识的,你去问问,别让那个叫什么吴映洁再嚎了。”白敬亭指着纸上的两个名字。

 

“哦,那这个Rita的去向也是个问题。”王鸥有些愁。

“送俄罗斯驻军去,总之,中国的都跟着五师,其他国家的都送到归属国去。”

 

“明白。”王鸥点了点头,转身离开。

 

“等等,”白敬亭叫住她。

“不用单独再派人送她去五师了,明天我要去驻军机关,直接带过去得了。”

 

此时的吴映洁对于白敬亭而言,大概也就是个聒噪爱哭闹的,“捎带货物”。

 

 

—2—  

 

或许是Rita长了一张生人勿近的脸,再加上孔武有力的身材,王鸥选择把吴映洁带去找Rita,而不是反过来。

 

看着哭到鼻尖通红的女孩儿像小鸟儿一样扑到俄罗斯女人面前,叽叽喳喳诉说着自己刚刚的遭遇,王鸥突然有种错觉,要不是吴映洁告诉过她是来追前男友的,她一定会以为她们两个是一对儿。

 

她们解救吴映洁是在商场三层青年党武装分子的手里,而Rita则是跳下二楼后被地面的三队队员带回来的。Rita担心她的安危躲过枪林弹雨从二楼跳下来的时候,吴映洁正被懵逼的黑人拿枪顶着脑袋大喊有种你就打死我。

 

吴映洁抱着Rita的胳膊,眼睛睁的大大的,“天啊Rita! 你好勇敢,我都不敢跑诶!还有那个黑兄弟的枪口一直在抖,弄得我好痒哦哈哈”

 

整件事听起来莫名有些好笑,王鸥弄明白以后也忍不住背过身偷偷笑了,但是门边站着扛枪的三队队员却生气了。

 

“你们把这么危险的事当什么?”还很年轻,微微激动的声音在原本轻松的氛围中响起,所有人都看向了他。

 

“我和我的兄弟,从来不敢小看任何一次任务,因为可能下一个死在枪口下的,就是我们自己。”

 

“你们要是自己都不珍惜自己的命,下次也不要让别人救了!不值!救援人质的确是我们的任务,但我们的命就不是命了么!”带着暗蓝色头盔的小伙子眼圈红了。

 

“甄林。”门口传来一个低沉的男声。

“连长!”男孩儿站直敬礼。

“眼泪憋回去,哭什么!你是缺胳膊还是少腿了?”

 

吴映洁原本怯怯地往Rita身后撤了一步,但一听说他哭了,又探出身子,“哥哥,你不要哭啊,你救了我,真的特别……”

 

白敬亭头也没回,“就知道哭的人没资格说别人。”

吴映洁被说的蹭地一下又把脑袋收了回来,闭嘴不再说话。

 

白敬亭背对着她,自然是不知道她被吓得躲了起来。

“知不知道我最烦人哭?尤其是我手下的兵?”

他不常惩罚人,可一旦惩罚,就是极严肃的事儿。

“交班之前绕2号难民营跑5圈。”

还好只是体罚。

 

“是!”小伙子红着眼行礼,跑步离开了。

 

甄林离开了,白敬亭这才转过身,走到吴映洁面前,仿佛刚刚惩罚别人的不是他一般,脸色未变,“吴小姐,明天我们会把你送到即将结束维和任务的第五师,你会和他们一起回国,在这之前。”白敬亭眼珠动了动,停顿了一下,“请你安分一些,别哭,别闹,别再惹出什么事端让我和我的兵感到不快了。”

“如果你把驻扎在这里的中国男儿惹急了,直接把你扔出去也不是不可能。这里可是南苏丹,会出什么事,谁也不知道。”

 

吴映洁捂住嘴疯狂点头。

看着她眼眶里汪起来的两泡泪,白敬亭满意地离开了。

 

才走了两三步制服的袖子就被拽住了,力道不大,他回头一看,是她可怜兮兮地看着他,“那Rita怎么办?”

他把她的手移开,抚了抚袖口的褶皱,语气平平不带一丝感情,“如果没有相关证件表示她和你有关系,我们会尽快把她移交给俄军。”

 

“可,可我……我们是朋友!”

 

“……她随身携带的身份信息显示她是莫斯科人,我们不能保障她在境外我军驻地的人身安全,移交给俄方才不会引起争端。”

 

Rita似乎听明白了他在说什么,用俄语和吴映洁交流着,不一会儿,吴映洁转过头,“Rita的丈夫是中国人,那样的话,可以和我一起回国么?”

 

“如果有证件证明,可以。”

吴映洁听了这话就一把扯下Rita身上背的包,Rita嘴里嚷嚷着什么去拦她,两个人拉拉扯扯一个要翻一个拦,半天也没翻出来什么来,白敬亭皱皱眉,“找到再说吧,明天10点出发。”

 

一只脚跨出房门时,白敬亭隐约听到屋里女孩子带着哭腔求着什么。

“Rita  !  我们回家吧!我错了!我不找他了!他爱干什么干什么去吧!太危险了这里。”

 

又哭。

白敬亭有些烦躁。

希望明天半个小时的车程她能安静点。

 

 

 

—3—  她的他

 

翌日

 

白敬亭的生活习惯极为规律。5点半起床,6点准时出现在给难民建造的小广场上,跑步,练拳,一套打下来,最后结束在太极的十字手和收势下,气息平稳,吐纳如新。

 

而这个时候,吴映洁还在硬板床上呼呼大睡。

 

8点半,白敬亭找人把两个累赘叫醒,他觉得闲着也是闲着,不如早点送过去早轻松。

而且他这么着急还有一个原因,那就是,他总有种莫名的感觉,这事儿要出岔子。

 

于是吴映洁睡眼惺忪被拎出营地的时候,他的表情不是很愉快。

吴映洁扫了他一眼,在南苏丹北纬5度强烈阳光的照射下打了个哈欠,“哥,你便秘了哦?脸这么黑。”

 

再于是白敬亭真的脸黑了,硬邦邦地甩了一句上车,生生把她的下一个哈欠吓了回去,乖乖爬上昨天的陆巡皮卡。

 

原本Rita也可以坐驾驶室,三个人挤一挤还是没有问题的,但是白敬亭嫌弃两个女人凑在一起叽里呱啦说话太吵,于是就赶了一个人下去去后面的车斗。

 

吴映洁有些纳闷她哪里惹到他了,但也不敢和他搭话,于是脑袋搁在在车窗那边假寐。

 

“你要是嫌自己左右脸肤色太均匀了,你就继续贴着。”

 

吴映洁猛地睁开眼,回头看了他一眼,迅速地坐正身子,可实在被他周身的冷空气割得难受,只好转开视线,看着外面的风景。

 

说是风景,其实除了黄沙地与稀稀落落的树,没任何东西,色调单一得吴映洁又要睡过去,正当她歪着脑袋快要睡着时,车子一个转弯,不太一样的景致出现了。

 

在中国维和分队驻军营地10分钟车程的地方,是中国与日本分队共同开设的三号紧急难民营。

而她之所以一眼就认出来那是难民营,是因为见到了那个熟悉的标志……

 

红色法文『Medecins Sans Frontiers 』

 

无国界医生组织。

 

援非的各种组织里,除了联合国维和部队有自己的营区,大部分组织都是选择直接驻扎在难民营内部的。

 

吴映洁有些愣,手指不自觉地扒上了车窗,喃喃道“陆杨……”

白敬亭专心地开车,并未注意到她的失神。

“这个难民营,是你们保护范围内的么?”她突然出声询问。

“是。”他瞟了一眼回答道。

“那,那,那,那你知道,里面的那个,无国界医生都有谁么?”她有些迫切地转过头。

 

这他去哪里知道?白敬亭皱眉。无国界医生组织的驻扎他是知道的,他们也负责保护他们的人身安全,但是,往来并不多。

 

“无国界医生都是有任务期限的,多数人都是6个月的任期。所以我们也不知道有谁。”

感受到旁边的气压骤降,白敬亭偏头看了一眼,本能地觉得应该再多告诉她一些,“上个月我们刚刚护送了一队医生去朱巴机场,新的医生到没到我不清楚。”

 

“那你们护送的那队里,有中国人么?”吴映洁垂着头问。

“不是我带的队,不清楚。”白敬亭蹙眉,突然觉得今天的自己说了太多的不清楚,不知道。这种感觉他很不喜欢。

 

吴映洁半晌摸摸脸,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对不起啊,又哭了,明明昨天你警告过我不许哭的。”

 

白敬亭不是很在意,“座位下有一团纸,我兄弟魏大勋藏的,省着点用。”

 

吴映洁噗嗤一声笑了。

 

“你知道我为什么会来这里么?”她吸了吸鼻子。

“不知道。”昨天王鸥好像说了个什么前男友吧,他不太记得了。

 

“我和我的前任,半年前,约好了一起做志愿者,可是临行前,我退缩了,于是他就一个人走了。”

她语气很平稳。白敬亭突然意识到,她这是在跟自己讲述,她的秘密。他似乎应该阻止她继续说下去,可是,不让她说,她继续哭岂不是更麻烦?

女人好像是种需要倾诉的动物。

 

就这样,白敬亭还是一言不发地听她说了下去。

 

“其实我一开始答应和出去就是想要让他觉得我是个能接受他每个选择的人。”

 

“可是他说他要来非洲。非洲啊,那可是非洲,什么东西都没有,除了战争,死亡和疾病。我是真的好怕啊。我真的不想在这么年轻就去吃那种苦。”吴映洁掩面,白敬亭不知道她哭没哭。

 

“我求他,我说,安安稳稳的生活不好么?我们要什么没有为什么非要上赶着去那种地方受罪?”

 

吴映洁眼前突然浮现出陆杨那天的眼神,惊讶,奇怪,失望……各种情绪在眼底走了一遭,最后化为一句话。

 

“他说,我真没想到你是会说出这种话的人。”

 

吴映洁苦笑一声。

 

“可你最后还是到了这儿。”白敬亭稳稳地握着方向盘。适当地提出问题,表示自己在听,努力放个称职的倾听者。

 

吴映洁点点头,“他走了一个星期之后,我实在受不了了。”她受不了对陆杨的想念,更受不了他临走前对自己的讽刺。

 

“我真的想告诉他,我不是温室里的花朵,我是可以面对困难的。”她坚定又认真的说着,可这模样落在白敬亭眼中不知怎么有些好笑。

 

虽然她对她自己的认知,他不敢苟同,但是鉴于她马上要跟五师一起回国了,这些幼稚的想法对他而言也就可有可无,所以他还带着善意地夸奖她了一句,“嗯,很好,你证明了自己。”

 

可是不知道这句话哪里又戳中了她,她情绪又崩溃了,“我没有!!呜呜呜,我没有!”

逼仄的驾驶室里她的哭声像雷一样炸在他耳边,白敬亭觉得自己脑子都木了,连声制止,“你又哪里没有了,你别哭了成不?”

 

吴映洁小声了些,“我沿着他走过的路线,从俄罗斯追到地中海,再到这我自己都不知道怎么到的破苏丹,我连他的影子都没见到!呜呜呜呜呜呜”

 

“我只是想告诉他我也可以站在他身边啊!!呜——可是这半年,我都没有见过他——呜——”

 

“电话和邮件?”

 

“电话打不通,邮件……我没发过邮件,我们没有用邮件的习惯。”

 

白敬亭心一沉。

喜欢的女孩儿追着自己而来,却始终不肯接电话,不是故意在躲她,就是……死了。

尤其在这片充满未知危险的土地上,死于非命的确是个可能性极高的答案。

 

“或许他的手机……坏了,我们刚来的时候,带来的电子设备也有很多潮坏了不能用……”他像是在安慰她,可声音却慢慢变小,连他自己都觉得这个理由不甚靠谱。

 

可吴映洁好像根本没意识到人可能出事了这种可能,也没察觉到他是在安慰她,“所有人都知道我出来是为了找他,可我还没有找到他,告诉他我长大了。”

“我不想就这么回去,浪费了小半年,我什么都没得到。”

 

目的地要到了,白敬亭也慢慢冷静下来,他没必要让她去烦恼她自己都不相信的事。

“那么,现在你面前,就两条路。”

“一是跟着五师回国,继续你安全稳妥的人生。”

“二是留下来,直到遇见他或者找到他,告诉他你的心里话。”他没必要告诉她最坏的可能,只要她还相信他活着,只是还没找到没遇见,就还是会有力气哭,有力气哭,就是好事。

 

“我留下来,可我留下来干嘛啊。”吴映洁不解,泪又涌了出来。

 

白敬亭沉默,“......你听说过,后勤部么?”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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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杨没死

*心心手手小评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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